64、小赢一把
第二天,风平浪静。
姜欢又顶着机械女音声吃东西,她吃着安琳给的两颗小果子。
高空巡查的飞机响起声音：“今日任务，请大家移步山洞，捕捉完所有的老鼠,赢者即可获得一箱肉罐头。”
一箱肉罐头！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安琳走在队伍后面哼声，“还不都是彭少林的，他的租金就占一半。”
姜欢想到了什么,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的。
安琳的眼眸逐渐亮起来：“好啊，真是个好主意。”
“那麻烦你去告诉他们。”姜欢提醒道，“等下、避开、偷偷的。”
安琳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大任务，认真的点头。
他们一同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看姜欢一眼，而姜欢回给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们又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心照不宣的又恢复原样。
宋起察觉到异常：“你们怎么了？”
“看下姜欢和安琳有没有掉队，”陈嘉伟笑着解释道，“怕又有蛇,安琳都有心理阴影了,昨天还哭鼻子了呢。”
宋起唇边挂起一抹极淡的嘲讽,他往后看,看见姜欢在和安琳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拖在队伍的后面。
“哼，我可不会同情弱者。”他不假思索的脱出口。
身旁几个人的眼神都变了，乔舟盯着他，不屑的从鼻尖放出气。
他也没多在意,直接往山洞的方向走了。
姜欢他们拿着之前做的鼠笼，还塞了他们昨天找到的几个果子，往她还记得的标记老鼠洞口放下筒子，就掩着口鼻出去了。
“全部放了吧，”萧文谨慎地问道。“没出错对不对？”
姜欢安慰他：“没有没有，我们俩不是都看着嘛。”
洞口外围着安琳、乔舟和陈嘉伟他们几个，宋起靠在生锈的栏杆上抽烟。
“你怎么有烟？”姜欢问。“我们的东西不都被收了吗？”
宋起耸了耸肩：“刚刚场务来了，叫我们去换上新的子弹夹，然后给我和陈嘉伟来了包烟。”
那还挺阔啊，给了包万宝路。
姜欢瞧见陈嘉伟的兜里也揣着，她没说话，心里默默计算着，和他们一齐去了剧组驻扎的大本营里换子弹夹。
和别的剧组不一样，他们的帐篷像是蒙古包，很宽敞很舒适，他们的工作也不需要扛着摄像头，因为阔绰的投资方安装了很多针孔摄像头，他们只需要在舒服的空调房里检查罢了。
“好爽啊！”安琳不自禁发出一声羡艳，“不知道我现在考编导来不来得及。”
他们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等着剧组给他们换。
“有点担心，到时候换上新子弹不会开枪的了怎么办。”萧文开起玩笑。
宋起算是和他玩的还可以：“不会的，到时候你说想杀那个，我可以帮你开枪。”
萧文忍不住一笑：“那也不必，我感觉我枪法应该也没那么差。”
宋起笑了声，修长的手指又往抽起根烟，点了火道：“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抽烟去了，不打扰你们。”
他抄起桌上安好的子弹夹，潇洒的往外面走了。
这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乔舟感受着冷风睡着了，安琳快乐的吹着裤腿让风灌进来，陈嘉伟和萧文在里面聊着烟的牌子，姜欢用记着摄影的位置的借口被吹的不想外走……每个人就像是刚出冰箱的冰淇淋，被环境欢快的融化成一团。
“不行，”姜欢眯着眼睛挣扎了一下。“萧文，陪我出去一下。”
“……我爹特别喜欢抽中华，我最早也是和他学的，不过这些年嘛，还是明白了身体是最重要的本钱。”萧文惊醒了，“姜欢？你叫我？”
“我们应该要出去一下。”她和他说，“我有事和你说。”
萧文叹气，挣扎了会：“好吧。”
他们俩走向门外，萧文小声问道：“干什么？”
“你还想要肉罐头吗？”她戳中核心。
萧文闭上嘴，两人刚出门，身上的皮肤一瞬间就烧灼起来，原本被吹的晕乎乎的脑袋，变得更加沉重，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也难踏动。
不过幸好他们都强忍住了，最后吹着微风，离那个散发着幽深的洞口抬眼就见。
“差不多，应该是你多心了，彭少林根本就不在。”萧文道，“要不回去了？”
姜欢蹙眉，“还是进去看看吧，打开手电筒。”
萧文心中无奈，还是打开手电筒和姜欢并肩走进去。
一入到洞口，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性气体就钻进了她的鼻底，她用手臂挡住口鼻：“谁在这里放了杀虫剂啊？”
“是彭少林吧，前面还赢了几瓶。”萧文也是同样的动作。
他们艰难的往里面走，但气味实在是太大了，最后他们在山洞前面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放下陷阱的地方，陷阱里里面老鼠不多，很多老鼠都死在逃路的山洞隧道里。
这些老鼠都是被活活毒死的，山洞外面不显眼的地方都有好几个。
宋起脑子真的可以啊，他下了猛药之后，只要来收割就行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拿着鼠笼出去，把那些死老鼠使劲塞到里面，后来实在是太多，他们只好将那些死老鼠草草掩埋了。
“彭少林真狠啊。”萧文洗着手道，“这些死老鼠好歹也是生命……不过，这种药效果还真好，要不是我家没老鼠，我都想买了。”
姜欢用力的搓着手：“提着这些直接去找场务，比赛我们赢了。”
此时，机械音响起：“任务结束，赢者，姜欢和萧文。现在，请大家移步到初始点，开始”
两个人呆在原地，许久才爆发出惊喜的喊声，耳朵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是被宋起压迫整整一周之后，除他以外的人第一次赢。
“我耳朵听力没问题吧。”萧文不可置信的问。
“没有！我们俩赢了，罐头都是我们的！我们不用挨饿了。”姜欢兴奋的喊道。
萧文停下来问：“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分给别人？”
“当然分啊，”姜欢理所当然道，“你不想要饼干吗？你不想我们把把都赢吗？”
两个人同行，准备回到营地里。
刚踏到营地里，就见到安琳、乔舟和陈嘉伟他们激动的扑过来：“恭喜啊，你们赢了。”
“是啊，你们以后也会赢的。”姜欢和他们客气道，“到时候大家一起赢，等撑到了这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吃大餐了。”
宋起半个身子靠在树上，树荫的阴影照的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恭喜啊。”他真挚的露出笑容，“你们赢的还挺不容易的。”
他回营地睡个觉都能被截胡，真是太开心了。
姜欢吞下狐疑，同样真诚的浮现出酒窝：“没有，其实你更厉害，我和萧文只是运气好罢了。”运气好到捡现成的。
宋起也算是混商业的人，哪怕心里对竞争对手骂出花了，脸上还是笑的毫无芥蒂。
姜欢是职业演员，对着机器和人都能笑的漂亮。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片祥和，直到每个人都预感到飞在上空的直升飞机叮咚一声，要开始宣布游戏规则了。
宋起放在兜里的手捏紧枪杆，决定待会要给这女的一个狠狠地教训。
姜欢感受着危险的气息，悄悄溜到陈嘉伟的身后。
机械音开始宣布最后一道死刑：“幽灵枪赛开始。”
宋起用惊人的速度掏出手/枪，飞快地按下扳机，对着目标就是就一枪。
不过他一瞬惊在原地：陈嘉伟和萧文肩对肩的并在一起，女孩子们就躲在他们的身后，时不时冒出来一个枪口对准他，可惜子弹都打不准。
“犯规！”他怒不可喝地吼道，“你们不能这样的！”
他一边喊着，手中的枪却无情地往后面射去，前面的挡箭牌都被西红柿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算犯规！规则没说不行！”姜欢反向喊道。
她的枪法算是姑娘们比较拔尖的，可惜宋起跑得太快，她心里一阵焦急，怎么没一把枪中的？倒是还折损了一个把手臂露在外面的安琳了。
宋起想把他们的子弹全部打尽，等着弹尽粮绝再一网打尽。
他四处躲着，最后越跑越后面，被一个带着面具的幽灵一枪爆头。
姜欢想笑出来，不知道这个工作人员还有没有工资发。
由于这是一个只胜出一人的比赛，姜欢顺理成章的把乔舟杀了。
机械音响起：“恭喜姜欢，赢得披萨。”
姜欢尽量压住嘴角的笑意，旁边都是一票的欢呼雀跃声。
宋起不服气的用纸摸着额头上粘稠的西红柿酱，承认这种酱汁简直难闻的要命。
不过是今天，他们的运气好罢了。
等到明天，又是一群挨饿的穷鬼，等着他施舍！
“开party吧！我们每个人都二块披萨，一箱肉！”她宣布。
几个人都喜悦的欢呼一声，陈嘉伟还倾情捧场表演了一段草裙舞。
直升飞机承载着他们的希望飞了过来，粗粗的麻绳吊着披萨就送了下来。
四个小脑袋紧紧地靠在她，四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动着的手。
“居然是三十块！”萧文喜不自禁地喊道。
“那么就每个人五块。”姜欢说，“大家都吃，我的一箱罐头有六个，每个人一个。”
“彭少林也给吗？”乔舟问。
姜欢可不想被骂忘恩负义：“当然。”
他们欢欢喜喜的扯走属于自己的，过了几天的饥荒生活，对于食物的态度几乎是宗教国家对待他们信仰的神一般，顶礼膜拜，哪怕撑死也要吞下去。
狼吞虎咽的吃法，只是单纯的为了填满饥饿感。
“不对，”宋起擦干净污渍反驳，“你们每个人都欠我百分之二十的税率，应该用这个来还。”
他指着桌上的这些东西。
每个人起码要多给他二块半披萨，肉罐头他起码是得一半。
姜欢认可似的点头：“你说得对。”
他笃定的眼眸出现了刹那间的松动，不自觉浮现出了轻视。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无脑好骗。
宋起伸手就要去抓走披萨，却抓到陈嘉伟递给他的一包被长叶子包裹的不知东西，他打开，里面全都是散发着莫名气体的小果子，有的还被咬了几口。
是姜欢和萧文从鼠笼里拿出来的小果子。
“这些是什么？”宋起不可思议地质问。
陈嘉伟笑道：“哎呀，就是我们给你的租金啊。”
他们想了挺久的对策，毕竟不能真的饿死。
“我不要这个。”宋起嫌弃道。
姜欢道明逻辑：“可你只说了要我们每天定时给租金，又没说要什么啊，我们给你留了果子，已经很不错了，总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租金，把自己饿死吧。况且你平时都能赢，不缺这么点口粮，我们却要因为你的苛捐杂税给活活饿死！”
鹅城的税都收到2010年了，却没一个民国的官，肯为鹅城人民着想。
萧文义愤填膺：“反正你也不缺这点东西，你的东西，干脆我们自个儿分了算了。”
“还是给他吧，”姜欢料想小少爷定不会每天吃这些。“我们都是善良的，不是彭少林这种人，忍心看别人挨饿。”
她把东西还给他。
宋起冷漠道：“我还不缺这些东西。”
他控制住自己，握紧手、枪没扣下扳机。
宋起表面上看起来清风淡云，实际上，他内心都快呕出血了。
她只是运气太好。
……而他策略确实还有点问题。
宋起孤寂的走了，听见后面传来欢呼声。
“我们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姜欢快乐地在人群中转了几个圈。
陈嘉伟遗憾道：“有酒就好了。”
宋起思索片刻，侧过头，看见其乐融融的人群，其中明显处于主导地位的姜欢，挑战欲就从脚心生下了脊椎，惹得一阵战栗。
她不过是人缘好了些，他将会证明什么叫做真正的领导力。
姜欢对上他波澜涌起的眸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更惨。
姜欢不止一次想毁掉宋家小少爷的自尊心了，脾气这么差，到底有没有父母教？既然是没有，那她就来帮他们管教一下好了，不用感谢。
不过……
姜欢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若想毁之，必先捧之嘛。
作者有话要说：不妨透露一下，女主想要宋起更惨，她要全力整小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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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欢又顶着机械女音声吃东西,她吃着安琳给的两颗小果子。
高空巡查的飞机响起声音：“今日任务，请大家移步山洞，捕捉完所有的老鼠,赢者即可获得一箱肉罐头。”
一箱肉罐头！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安琳走在队伍后面哼声，“还不都是彭少林的，他的租金就占一半。”
姜欢想到了什么,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的。
安琳的眼眸逐渐亮起来：“好啊，真是个好主意。”
“那麻烦你去告诉他们。”姜欢提醒道，“等下、避开、偷偷的。”
安琳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大任务，认真的点头。
他们一同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人时不时回头看姜欢一眼，而姜欢回给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们又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心照不宣的又恢复原样。
宋起察觉到异常：“你们怎么了？”
“看下姜欢和安琳有没有掉队，”陈嘉伟笑着解释道，“怕又有蛇,安琳都有心理阴影了,昨天还哭鼻子了呢。”
宋起唇边挂起一抹极淡的嘲讽,他往后看,看见姜欢在和安琳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拖在队伍的后面。
“哼，我可不会同情弱者。”他不假思索的脱出口。
身旁几个人的眼神都变了，乔舟盯着他，不屑的从鼻尖放出气。
他也没多在意,直接往山洞的方向走了。
姜欢他们拿着之前做的鼠笼，还塞了他们昨天找到的几个果子，往她还记得的标记老鼠洞口放下筒子，就掩着口鼻出去了。
“全部放了吧，”萧文谨慎地问道。“没出错对不对？”
姜欢安慰他：“没有没有，我们俩不是都看着嘛。”
洞口外围着安琳、乔舟和陈嘉伟他们几个，宋起靠在生锈的栏杆上抽烟。
“你怎么有烟？”姜欢问。“我们的东西不都被收了吗？”
宋起耸了耸肩：“刚刚场务来了，叫我们去换上新的子弹夹，然后给我和陈嘉伟来了包烟。”
那还挺阔啊，给了包万宝路。
姜欢瞧见陈嘉伟的兜里也揣着，她没说话，心里默默计算着，和他们一齐去了剧组驻扎的大本营里换子弹夹。
和别的剧组不一样，他们的帐篷像是蒙古包，很宽敞很舒适，他们的工作也不需要扛着摄像头，因为阔绰的投资方安装了很多针孔摄像头，他们只需要在舒服的空调房里检查罢了。
“好爽啊！”安琳不自禁发出一声羡艳，“不知道我现在考编导来不来得及。”
他们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等着剧组给他们换。
“有点担心，到时候换上新子弹不会开枪的了怎么办。”萧文开起玩笑。
宋起算是和他玩的还可以：“不会的，到时候你说想杀那个，我可以帮你开枪。”
萧文忍不住一笑：“那也不必，我感觉我枪法应该也没那么差。”
宋起笑了声，修长的手指又往抽起根烟，点了火道：“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抽烟去了，不打扰你们。”
他抄起桌上安好的子弹夹，潇洒的往外面走了。
这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乔舟感受着冷风睡着了，安琳快乐的吹着裤腿让风灌进来，陈嘉伟和萧文在里面聊着烟的牌子，姜欢用记着摄影的位置的借口被吹的不想外走……每个人就像是刚出冰箱的冰淇淋，被环境欢快的融化成一团。
“不行，”姜欢眯着眼睛挣扎了一下。“萧文，陪我出去一下。”
“……我爹特别喜欢抽中华，我最早也是和他学的，不过这些年嘛，还是明白了身体是最重要的本钱。”萧文惊醒了，“姜欢？你叫我？”
“我们应该要出去一下。”她和他说，“我有事和你说。”
萧文叹气，挣扎了会：“好吧。”
他们俩走向门外，萧文小声问道：“干什么？”
“你还想要肉罐头吗？”她戳中核心。
萧文闭上嘴，两人刚出门，身上的皮肤一瞬间就烧灼起来，原本被吹的晕乎乎的脑袋，变得更加沉重，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也难踏动。
不过幸好他们都强忍住了，最后吹着微风，离那个散发着幽深的洞口抬眼就见。
“差不多，应该是你多心了，彭少林根本就不在。”萧文道，“要不回去了？”
姜欢蹙眉，“还是进去看看吧，打开手电筒。”
萧文心中无奈，还是打开手电筒和姜欢并肩走进去。
一入到洞口，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性气体就钻进了她的鼻底，她用手臂挡住口鼻：“谁在这里放了杀虫剂啊？”
“是彭少林吧，前面还赢了几瓶。”萧文也是同样的动作。
他们艰难的往里面走，但气味实在是太大了，最后他们在山洞前面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放下陷阱的地方，陷阱里里面老鼠不多，很多老鼠都死在逃路的山洞隧道里。
这些老鼠都是被活活毒死的，山洞外面不显眼的地方都有好几个。
宋起脑子真的可以啊，他下了猛药之后，只要来收割就行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拿着鼠笼出去，把那些死老鼠使劲塞到里面，后来实在是太多，他们只好将那些死老鼠草草掩埋了。
“彭少林真狠啊。”萧文洗着手道，“这些死老鼠好歹也是生命……不过，这种药效果还真好，要不是我家没老鼠，我都想买了。”
姜欢用力的搓着手：“提着这些直接去找场务，比赛我们赢了。”
此时，机械音响起：“任务结束，赢者，姜欢和萧文。现在，请大家移步到初始点，开始”
两个人呆在原地，许久才爆发出惊喜的喊声，耳朵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是被宋起压迫整整一周之后，除他以外的人第一次赢。
“我耳朵听力没问题吧。”萧文不可置信的问。
“没有！我们俩赢了，罐头都是我们的！我们不用挨饿了。”姜欢兴奋的喊道。
萧文停下来问：“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分给别人？”
“当然分啊，”姜欢理所当然道，“你不想要饼干吗？你不想我们把把都赢吗？”
两个人同行，准备回到营地里。
刚踏到营地里，就见到安琳、乔舟和陈嘉伟他们激动的扑过来：“恭喜啊，你们赢了。”
“是啊，你们以后也会赢的。”姜欢和他们客气道，“到时候大家一起赢，等撑到了这个月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吃大餐了。”
宋起半个身子靠在树上，树荫的阴影照的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恭喜啊。”他真挚的露出笑容，“你们赢的还挺不容易的。”
他回营地睡个觉都能被截胡，真是太开心了。
姜欢吞下狐疑，同样真诚的浮现出酒窝：“没有，其实你更厉害，我和萧文只是运气好罢了。”运气好到捡现成的。
宋起也算是混商业的人，哪怕心里对竞争对手骂出花了，脸上还是笑的毫无芥蒂。
姜欢是职业演员，对着机器和人都能笑的漂亮。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片祥和，直到每个人都预感到飞在上空的直升飞机叮咚一声，要开始宣布游戏规则了。
宋起放在兜里的手捏紧枪杆，决定待会要给这女的一个狠狠地教训。
姜欢感受着危险的气息，悄悄溜到陈嘉伟的身后。
机械音开始宣布最后一道死刑：“幽灵枪赛开始。”
宋起用惊人的速度掏出手/枪，飞快地按下扳机，对着目标就是就一枪。
不过他一瞬惊在原地：陈嘉伟和萧文肩对肩的并在一起，女孩子们就躲在他们的身后，时不时冒出来一个枪口对准他，可惜子弹都打不准。
“犯规！”他怒不可喝地吼道，“你们不能这样的！”
他一边喊着，手中的枪却无情地往后面射去，前面的挡箭牌都被西红柿炸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算犯规！规则没说不行！”姜欢反向喊道。
她的枪法算是姑娘们比较拔尖的，可惜宋起跑得太快，她心里一阵焦急，怎么没一把枪中的？倒是还折损了一个把手臂露在外面的安琳了。
宋起想把他们的子弹全部打尽，等着弹尽粮绝再一网打尽。
他四处躲着，最后越跑越后面，被一个带着面具的幽灵一枪爆头。
姜欢想笑出来，不知道这个工作人员还有没有工资发。
由于这是一个只胜出一人的比赛，姜欢顺理成章的把乔舟杀了。
机械音响起：“恭喜姜欢，赢得披萨。”
姜欢尽量压住嘴角的笑意，旁边都是一票的欢呼雀跃声。
宋起不服气的用纸摸着额头上粘稠的西红柿酱，承认这种酱汁简直难闻的要命。
不过是今天，他们的运气好罢了。
等到明天，又是一群挨饿的穷鬼，等着他施舍！
“开party吧！我们每个人都二块披萨，一箱肉！”她宣布。
几个人都喜悦的欢呼一声，陈嘉伟还倾情捧场表演了一段草裙舞。
直升飞机承载着他们的希望飞了过来，粗粗的麻绳吊着披萨就送了下来。
四个小脑袋紧紧地靠在她，四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动着的手。
“居然是三十块！”萧文喜不自禁地喊道。
“那么就每个人五块。”姜欢说，“大家都吃，我的一箱罐头有六个，每个人一个。”
“彭少林也给吗？”乔舟问。
姜欢可不想被骂忘恩负义：“当然。”
他们欢欢喜喜的扯走属于自己的，过了几天的饥荒生活，对于食物的态度几乎是宗教国家对待他们信仰的神一般，顶礼膜拜，哪怕撑死也要吞下去。
狼吞虎咽的吃法，只是单纯的为了填满饥饿感。
“不对，”宋起擦干净污渍反驳，“你们每个人都欠我百分之二十的税率，应该用这个来还。”
他指着桌上的这些东西。
每个人起码要多给他二块半披萨，肉罐头他起码是得一半。
姜欢认可似的点头：“你说得对。”
他笃定的眼眸出现了刹那间的松动，不自觉浮现出了轻视。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无脑好骗。
宋起伸手就要去抓走披萨，却抓到陈嘉伟递给他的一包被长叶子包裹的不知东西，他打开，里面全都是散发着莫名气体的小果子，有的还被咬了几口。
是姜欢和萧文从鼠笼里拿出来的小果子。
“这些是什么？”宋起不可思议地质问。
陈嘉伟笑道：“哎呀，就是我们给你的租金啊。”
他们想了挺久的对策，毕竟不能真的饿死。
“我不要这个。”宋起嫌弃道。
姜欢道明逻辑：“可你只说了要我们每天定时给租金，又没说要什么啊，我们给你留了果子，已经很不错了，总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租金，把自己饿死吧。况且你平时都能赢，不缺这么点口粮，我们却要因为你的苛捐杂税给活活饿死！”
鹅城的税都收到2010年了，却没一个民国的官，肯为鹅城人民着想。
萧文义愤填膺：“反正你也不缺这点东西，你的东西，干脆我们自个儿分了算了。”
“还是给他吧，”姜欢料想小少爷定不会每天吃这些。“我们都是善良的，不是彭少林这种人，忍心看别人挨饿。”
她把东西还给他。
宋起冷漠道：“我还不缺这些东西。”
他控制住自己，握紧手、枪没扣下扳机。
宋起表面上看起来清风淡云，实际上，他内心都快呕出血了。
她只是运气太好。
……而他策略确实还有点问题。
宋起孤寂的走了，听见后面传来欢呼声。
“我们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姜欢快乐地在人群中转了几个圈。
陈嘉伟遗憾道：“有酒就好了。”
宋起思索片刻，侧过头，看见其乐融融的人群，其中明显处于主导地位的姜欢，挑战欲就从脚心生下了脊椎，惹得一阵战栗。
她不过是人缘好了些，他将会证明什么叫做真正的领导力。
姜欢对上他波澜涌起的眸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更惨。
姜欢不止一次想毁掉宋家小少爷的自尊心了，脾气这么差，到底有没有父母教？既然是没有，那她就来帮他们管教一下好了，不用感谢。
不过……
姜欢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若想毁之，必先捧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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