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_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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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夏溪竹这边准备决赛的同时,接到了龚萍的电话,告诉他《十年封存》要开拍了。

  “这么快?”夏溪竹有些惊讶。

  “之前是因为角色还没定,现在既然已经定了,自然也要开始拍了。”

  “好,我会尽快做好准备的。”夏溪竹说道。

  “决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节目已经定了,正在排练。”

  “那就好。”龚萍说着顿了几秒,这才缓缓说道:“一直还没有向你表示过祝贺,恭喜你,最后一场比赛……”

  夏溪竹怕她为了让自己出道而帮忙运作,于是连忙打断了她,“龚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对面的龚萍沉默了片刻,然后回了句,“好。”

  正酝酿着情绪,一旁的Mike突然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化妆真的好神奇,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四十年后的你。”

  大幕缓缓拉开,一身老年装扮的夏溪竹坐在一把摇椅上,周围摆放着灰扑扑的家具,但看到镜头扫过的细节和做工,便会发现它们都价值不菲。

  他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将他的头发一点点染白,很快镜子里的人就变成了一副老者的模样。

  “咚咚咚。”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紧张,因此上台前深吸了好口气,这才向舞台上走去。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夏溪竹没说话,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哦?”夏溪竹来了兴致。

  这烦人的敲门声也让夏溪竹的怒火不断积蓄。

  然而敲门的人却不依不饶,继续敲了下去。

  他走进来,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说道:“夏先生,您家里可真漂亮。”

  “没落了,是吗?”夏溪竹说着,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

  “咚咚咚。”

  “我知道,我在报纸上见过关于这所房子的报道,当然还有夏家的,这里曾是A市上流社会社交的中心,只是后来……”

  “我努力。”夏溪竹回道,“只是今天的大概不会很精彩。”

  夏溪竹闻言,轻哼了一声,无不得意地回道:“三十年前,这还是这一片最漂亮的房子。”

  “谁啊?谁!”夏溪竹打开门,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向外看去。

  “怎么会,你也太谦虚了,你今天演得是什么?”

  义工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

  夏溪竹闻言没说话,只是冲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然后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白白净净的年轻人。

  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道:“如果是推销保险或者是卖保健品的,我一定会用我的拐杖狠狠地抽他!”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场比赛。

  “夏,你前几场的表演我都看了,很精彩,期待你今天的表现。”

  “真麻烦。”夏溪竹嘟嘟囔囔地说着,但这次倒没有再拒绝他,而是转过身向椅子走了回去。

  而这期间,门口的敲门声没有间断过一次。

  夏溪竹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没有搭理。

  义工为了挽救这尴尬的气氛,连忙说道:“我是说真的,我的老家就很破,那是出生在您这样环境下的人所想象不到的。”

  义工闻言上下看了他一眼,然后附和道:“可以看出来老先生依然精神矍铄,完全不需要我的照顾,但是没办法,按照规定,超过六十岁的老人要么去养老院生活,要么派义工照顾,既然您不愿意去养老院,就只能我来照顾您了。”

  义工见状连忙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里依旧比很多人住的地方要好很多,刚才我经过院子时看到那里开了一片玫瑰,真得很不错。”

  “真是多管闲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夏溪竹说道。

  夏溪竹这天早早就来到了现场,第一步依旧是化妆。

  夏溪竹望着镜子里年迈的老人,缓缓说道:“一个忏悔者。”

  最后一场表演,观众们的情绪都到达了极点。

  夏溪竹还没登台,就已经听见了外面激烈的掌声。

  大门口到椅子旁不到五米的距离足足被他走了半分钟。

  “我是明天养老院的义工,听说您不愿意来住养老院,所以便派了我来照顾您。”

  “你是?”夏溪竹问道。

  夏溪竹烦了,高声喊了句“谁啊?”然后放下手中的报纸,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向门口走去。

  只是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慢慢落后于时代罢了。

  义工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咚咚咚。”

  “那里是一片破旧的贫民区,街道交错,狭小的房间一个接一个地挨着,地面上永远淌着干不了的脏水,夏天时苍蝇臭虫乱飞。”

  “那确实很难想象。”夏溪竹放下报纸试着想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回道。

  义工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

  “你们离开那个地方了?”夏溪竹问道。

  “是的,我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就把我爷爷从那里接出来了。”

  “你只有爷爷?”夏溪竹奇怪道。

  “是的。”义工回道,“奶奶去世得早,我父亲失踪很多年了,母亲在父亲失踪后也离开了,我与爷爷相依为命。”

  “那就好。”夏溪竹说着,有些怅然道,“你爷爷至少还有你,我们家只剩下我一个了。”

  “为什么呢?”义工不解地问道。

  夏溪竹被他问住一般呆愣了片刻,然后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火,“你问得太多!”

  义工一听,立刻不问了。

  夏溪竹拿起报纸,重新看了起来,屋内重新陷入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墙上钟表走过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夏溪竹这里安静了太久,难得有人说说话,他自己也耐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把报纸又抬高了一点,这才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父母给我留了很多钱,只是我没守住罢了。”

  义工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话,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连忙附和道:“那是有点可惜,毕竟坐吃山空嘛。”

  “只是……”义工突然又说道。

  “只是什么?”夏溪竹问道。

  “只是我听人说过,这似乎也怪不得您,您好像因为得了一种怪病,不能离开这栋别墅,所以才使家业没落的。”

  夏溪竹闻言,放在椅子旁的拳头突然攥紧。

  “怪病?”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罢了。”

  夏溪竹目光如刀,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依旧一脸纯真地望着自己。

  仿佛说得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这才放下戒心,慢慢卸了手中的力。

  “我没有怪病。”夏溪竹缓缓说道。

  “那您为什么突然不出门了呢?”义工接着问道。

  夏溪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上轻轻摇晃的吊灯,看了许久,突然缓缓扭头看向了义工。不知是秘密憋了太久,还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痛痛快快地说过话,亦或是他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寿数将尽,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他突然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您真的愿意说吗?”义工反问道。

  夏溪竹看着他,突然笑了,“那我不妨说给你听听。”

  说完,拖长了音调,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杀人了。”

  义工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您开玩笑的吧。”

  然而夏溪竹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只见他原本混浊的双眼突然泛起了越来越浓重的笑意,虽然笑得慈祥,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夏,夏先生,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夏溪竹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酒,拿出两个杯子倒上。

  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另一杯端到了他的面前。

  义工犹豫了一下抬手接过,却没有喝。

  夏溪竹看着他胆颤心惊的模样,心情颇好地笑了,“这就怕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杀过的人不止一个,你会不会更害怕。”

  此时正好一阵冷风顺着窗户缝钻了进来,将头顶的吊灯吹得轻晃,义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夏先生,您开玩笑的吧。”

  夏溪竹咀嚼着他的恐惧,突然兴奋了起来,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进入了他年迈的身体。

  “我没开玩笑,我杀过三个人,我的父亲,母亲和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义工颤颤巍巍地问道。

  “为什么?”夏溪竹拄着拐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太久远了,让我想想,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啊。”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好了,我想起来了。”

  “我的前半生过着很多人都羡慕的生活,父母恩爱,家境优渥,我不必费力便拥有我想要的一切,金钱,财富甚至女人,一切都来得太容易,简直是唾手可得,这世界从来都不公平,但那又怎样呢?我就是会投胎,一出生就站在了别人的终点,还比他们的终点线远远多出了一大截,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富有而幸福地活着,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拿着一份亲子鉴定书来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

  夏溪竹说到这儿,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酒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翻滚,像是流动的血。

  “他告诉我的,我们在三十年前出生时被抱错,我本应该是他,他本应该是我,我的父母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拉着我要去做亲子鉴定,可是我怎么肯呢,我怎么会允许我的身上发生另一种结果。”

  “所以?”义工问道。

  “所以我杀了他们。”夏溪竹毫不犹豫地接道,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得意,那一瞬间的神采飞扬,竟然使他这副年迈的躯体焕发了几分生机。

  “刚好那日他们为了避免别人知道这桩可能发生的丑事而驱散了所有佣人,家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佯装同意,与他们向外走去,趁父亲去取车,让来的那个男人先出去等候,然后掐死了母亲,接着拿起花园墙边的铁锹杀了那个男人,最后上车杀了我的父亲。”

  大概是太过兴奋的原因,夏溪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完美解决。”

  说完,他看向义工。

  和夏溪竹想象中的不同,义工没有如他想象一般恐惧发抖,这让他有些失望。

  “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出门了,坐吃山空,我挥霍了三十年,那些家底终究还是尽了。”

  “原来是这样。”义工淡淡地说道。

  义工的态度让夏溪竹有些不满,但他也没有在意。

  大概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他有些失态了,居然和一个陌生人讲了这么多。

  现在酒喝完了,也该收尾了。

  “没把你吓到吧?”夏溪竹说着,又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过虽是问句,他也没有等待义工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刚才开玩笑的,只是一个故事,你不会相信了吧,我太无聊了,难得有人可以聊聊天,想说说话而已。”

  然而义工却没有回答。

  夏溪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然后就见义工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你干什么?”夏溪竹见状,立刻恼怒地问道。

  然而下一秒就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义工的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枪。

  “你……”夏溪竹惊讶地看向他。

  “夏先生。”义工平静地望着他,神情再没了刚才半分的怯懦,“你还记得,来找你父母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夏溪竹虽不知他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艰难地回想了一下。

  “似乎是傅……名秋。”

  “没错。”义工笑着扣动了板枪,“那正是家父的名字。”

  “所以,你要说一声抱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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